1. 命运最初的变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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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来了。

斑的意识陡然恢复清醒，发现自己的拳头堪堪要顺着惯性打到被按在地上的柱间脸上。

他懵逼了一瞬间，压制柱间的力道顿时一松，柱间连忙扭头躲过这一拳：“斑？”

迎着柱间试探性的眼神，斑环顾了一下周围，发现跟自己最后的记忆相比，现在离南贺川近了三米，于是平静地问：“刚才又变得有些奇怪了？这次多久？”

柱间顶着蘑菇头爬起来拍拍衣服，怨念地点头：“这次持续了三秒，依然是……上来就揍我。”

“……辛苦你了。”

比上次延长了，这并不是什么好消息。

最近，斑经常突然回过神来，发现自己对前几秒发生的事毫无印象。斑毕竟是个忍者，战斗中走神一秒都有可能决定生死，有意识控制后依然会出现问题，他立刻就意识到不对了。

不过奇怪的是，清醒时通常都是正准备揍柱间……这到底是哪来的怨念真是想不通。

柱间想了想，分析道：“感觉没有恶意，要杀我的话，用忍术不是更好吗？如果真是被人控制就不可能为了揍我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暴露，明明能用你的查克拉，时间也足够发动忍术，可依然只用体术打我这也太无害了……说起来斑你真的不是因为输给我不高兴而分裂出一个人格吗？”

斑面无表情：“也有可能是因为你的蘑菇头太欠揍了，控制的人忍不下去。”

柱间瞬间消沉：“你就这么看不顺眼我的发型吗……”

斑没理柱间，表情严肃地沉思。

这样下去不行，就算柱间信任他，他也不愿意去赌另一个意识真的不会伤害柱间。至于柱间自导自演的可能性——也许这件事真的跟柱间有关，但柱间本人肯定不知情，他对自己看人的眼光很有自信。

斑长而缓地吐出心中的郁气，闷闷地说：“……最近还是先不要见面了，我需要处理一下。”

柱间很明白意识不受自己控制是多么危险的事，而且见到他才会发生这种问题，虽然被揍的是他，但他的嫌疑也是最大的，斑没转身就走而是让他帮忙实验已经是非常信任他的举动了，现在不再让他继续参与也是为他好。

因此就算有段时间不能再见到小伙伴的确有点失落，他也赞同斑先把危险因素搞清楚。

临别前斑挑衅地笑着说：“这段时间，你可别死了啊！”

“身上有这么个隐患，你才应该小心点吧！”

柱间立刻回敬，“下次见面肯定赢你！”

斑摆摆手：“又不是只有你会变强……那么，再见了。”

在这次之后，柱间整整半个月都没有再见到斑。

虽然已经知道了斑最近不会再来，但想着斑说不定意外地能够很快解决麻烦回来，柱间没事还是习惯去那里打打水漂、发发呆，或者独自一人训练。

柱间盘膝坐下，凝视着川流不息的南贺川，他在战场上积累的戾气也仿佛与河水一同流逝而去，心情也变得更加平静。

而悄悄跟踪了自家兄长整整一周的千手扉间，也终于能够一脸冷漠地下结论。

——大哥大概就只是想换个风景好一点的地方散心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