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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很惨。
一边在那里挨着打，浑身的衣服上都是鞋印，头发都要被扯得把头皮翻起来了，鼻青脸肿满脸是血，却还一边大叫着：“无媚！救我！！！”
卫天寻愣了。
转过脸去看赵无媚。
赵无媚一脸的不敢置信，直直的看着男人的方向——这种眼神，卫天寻从来没在她身上看到过。
过去风情万种的赵无媚不在了，此时的她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不可能发生的事，整个人仿佛僵硬了一般的看着那个挨打的男人。
她的眼中，有难以置信，有惆怅，有感慨——竟然还有怨恨的存在。
“你们认识？”
卫天寻本来想上去解围的，却看到赵无媚的这副表情。他也不确定他们之间的关系了，所以没有贸然上前。
但是他明明问出了问题，赵无媚却还是那一脸复杂的样子，好像对卫天寻的话恍若未闻一般。
“你们认识？！”卫天寻加大了声音。
“啊？！”赵无媚这才反应过来，有些慌张道：“不——不认识。”
卫天寻一看就知道她心里有问题，当即眉头皱了起来：“不行——不认识也不能看着人这么挨打。”
说着话，卫天寻就要上前。
他倒不是多么见义勇为——但他是习武之人，看着有人受难自然想上去帮一把，更何况这个男人好像和赵无媚认识一般。
就像行医之人，医术在手看见街上有人病倒了，那种职业的本能就会让他们伸手救治。
没想到，卫天寻刚要上前，身边却传来赵无媚惊慌的声音：“不要去！”
卫天寻不解，回过头来看着她。
“不要去。”赵无媚也看向了他，眼中很是复杂。
“不行，无论你们认不认识，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挨打。”卫天寻说道。
那个男人还在挨打，并且一边挨打一边还努力挣扎着往他们这边爬，用他那凄惨的目光看向赵无媚，嘴里还在叫着：“无媚！无媚！救救我！求求你救救我！”
卫天寻看不下去了，就要上前——
“不要去！”赵无媚一把拉住了他：“天寻，不要去！”
“你到底在干什么？！”卫天寻觉得她今天很反常，想拿掉她紧紧抓着自己的手，却没有拿开。
“不管——不管，我们回家。”赵无媚拉着他就要走。
“赵无媚！”卫天寻把她扯回来，直直看着她：“到底是什么情况？！你告诉我！”
“回去，我们回去，回去我就告诉你。”赵无媚眼中的复杂渐渐散去，转而代之的——竟然是厌恶。
看着那个挨打的男人，赵无媚的眼中无法掩饰的露出厌恶、狠辣的情绪来。
“不行！”卫天寻说道：“我不能坐视不理。”
“你别逞英雄！”赵无媚狠辣地盯着那个男人，仿佛他被打死都不解气一般，咬着牙说道：“他是死是活不关我们的事——跟我回去！”
卫天寻看不下去了，就要回头。
“卫天寻！！！”赵无媚盯着他，眼中满是恨意和决绝：“你是不是非要跟我作对！！！”
卫天寻傻了。
他是第一次听到赵无媚这样跟自己讲话。
但是他能感觉到，赵无媚虽然眼中满是恨意——但她看着自己的眼神，竟然带着恳求。
或者说，是哀求。
“我们回去。”赵无媚死死拉着他，声音很是坚决，却透着一股子哀求：“跟我回去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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