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9. 人鱼的诅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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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把陪伴了自己十六年、也暗自欺辱自己十六年的养姐送走了。

俞兰兰之所以成为她的姐姐，无非是她是聚魂者，可以帮助俞佳佳凝聚魂魄罢了。

俞佳佳啊……

少女看着镜子里的容颜，才恍然想起原来自己一直都是这个人。

恍若浮生，一直肥胖的人，怎么看得出自己可以有多美呢？上辈子那么精致绝美的丽人，这一生最开端魂魄破碎、愚笨不已，甚至对自己身怀恶意的聚魂者也是拘魂者言听计从。

她回到了外面，玻璃缸已经被密封好了，只待送走。

章惊蛰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，但是尚书期出现了。

他拿着一根烟抽，吞云吐雾的样子似乎烦闷极了，他再无活力，充满了几近中年人无力的沧桑感。

“什么都是我的错。”他该死的偷看了俞兰兰被改造成人鱼的画面，那种血腥的场景是他一辈子都忘不掉的。

他如果不接待这几个人，他哪里会有这样一辈子都忘记不掉的恐惧啊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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