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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铁隧道里飘荡着烧焦的兽皮气味。
伊万诺维奇倒退两步，后背撞在布满水渍的混凝土墙上。他手中的盖革计数器正在疯狂鸣叫，辐射值已经突破500毫西弗。但更令人恐惧的是悬浮在轨道上方的萨满鼓——这张用猛犸象皮制成的古老法器正在自主燃烧，靛蓝色的火焰中浮现出《伏尼契手稿》般的神秘符文。
"磁场畸变率达到12特斯拉！"研究员的尖叫在隧道里回荡。挂在腰间的狼髀石护身符突然变得滚烫，伊万诺维奇这才想起祖父说过的话：当萨满鼓的熊筋琴弦自动绷紧时，大地会裂开通往约顿海姆的通道。
鼓面燃烧的灰烬没有坠落，反而沿着某种拓扑结构在空中重组。伊万诺维奇看到那些碳化颗粒排列成猎户座星图，其中参宿四的位置正在剧烈闪烁。他忽然明白为什么冬宫学派要在地铁站深处建造粒子对撞机——这些青铜时代的纹路，根本就是某种量子计算机的集成电路。
震动从地底传来，铁轨像琴弦般震颤。萨满鼓的火焰突然转为纯白，伊万诺维奇视网膜上残留的灼痕组成了清晰的俄文字母：Жatвa
haчaлacь（收割开始了）。
在冬宫地下实验室，机械佛陀的鎏金表面正以分形结构崩解。尼古拉二世时期打造的齿轮与发条从关节处弹出，露出包裹在液压管中的暗红色组织——那些浸泡在液态氮里的相柳细胞正在苏醒。
"基因组匹配度99.7%。"瓦莲京娜的声音带着颤音，全息屏幕上《山海经》的篆文与dna双螺旋正在同步旋转。她突然注意到培养舱里的九头蛇胚胎在吞食自己的尾巴，就像衔尾蛇的图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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