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1. 其名乃是永不改变的承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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疑似上一代白银之王的姐姐的女性的少女走在前面，比水流和磐舟天鸡则跟在她的后面，而那两个陡然间出现的青年则是以一种保护者，又不会过于束缚住少女的姿态站在她的一左一右。

就算是曾经将几个王折腾得够呛，然后又把世界给搞得乱七八糟的他，对于目前的状况也是一脸的茫然。

毕竟，死人复活什么的……实在是超出他对于德累斯顿的认知和理解了。更何况……他小心翼翼的瞥了眼银发少女的背影，不由得重重的叹了口气。

永恒的死亡和存活都是不可能存在的东西，可是眼前这位偏偏将之当做了理所当然，对于自己的复生就完全没有一丁点想法吗？

后面绿之王……哦不，应该是过去式，毕竟现今真的对于达摩克利斯之剑有反应的只有克罗蒂雅他们三个。

自称克罗蒂雅的三个人分别是艾俄洛斯，初代水瓶座巴尔，初代天蝎座罗拉杰。

时间退回到几天以前……

与彭透斯有所约定的艾俄洛斯在听了这些话后，陷入了沉默中。尽管对于自身的记忆有所怀疑，始终是没有往“转世过好几次，还是在其他世界”这个方向想。就算再怎么被诸神忌讳，他的神魂始终是属于战争女神雅典娜，怎么说都是人类，会转世成自己的战士本身已经很奇怪了，怎么可能还会转世成别的人，还是在其他的世界。

见青年的眼中有着怀疑和不解，彭透斯倒也没有什么不悦。他擦去了刚刚杀掉初代射手座的血迹，迎上艾俄洛斯警惕的目光，两手一摊：“我杀柯瑞特也不是第一次了，雅典娜。”

“为什么能够下得去手？就算你真的觉醒了……也不该对柯瑞特有憎恨的情感，海皇彭透斯。”

彭透斯耸肩笑道：“我可是好心替‘阿斯特拉’杀了柯瑞特，这样一来他只会觉得是被其他意识给吞噬，而不会对柯瑞特有所愧疚。”

“人类可不会和神明一样会这么天真的为自己开脱，彭透斯。”

艾俄洛斯望着巨大的雅典娜神像，目光悠远，“只要是以自己的身体动的手，就会当做是自己没有控制住力量。更何况……阿斯特拉本来就是你的转世？”

被触及了伤口，彭透斯也懒得和雅典娜继续废话：“我给你三天时间，你安排好手上的事情。然后我就会实现当年的承诺，送你去斩断过去几个轮回的枷锁。”

然后，彭透斯就没了身影。

身边属于初代海皇彭透斯的小宇宙不再，艾俄洛斯摇着头笑了笑：“还真是任性的神明，难怪盖亚当年要封印住他的力量。”

过于自我，又手持强大力量的存在，若没有人看着迟早会出事。正是知道这点，当年在彭透斯出事的时候，盖亚才会将之封印并避开哈迪斯的耳目投入轮回。

没有了力量，以人类的身份重新掌握一切，就算有朝一日恢复了记忆，也会权衡是非对错，而不是一味的只知道复仇。

只是——

为一个觉醒前一直以弓箭为武器的黄金圣斗士，艾俄洛斯无论是感知还是眼力都是一等一的，现在他觉醒了神明的记忆，这方面就更不用说了。

因此，他可以确信——彭透斯并未像盖亚所想的那般成长。

拍了拍额头，艾俄洛斯来到了奈姬沉睡的后殿，史昂看到他刚想说话就被他以手势制止了。轻手轻脚的来到床边，看着仿若不知世界险恶露出美好笑容的睡颜，艾俄洛斯不由得瞥了眼前教皇，果然看到对方皱紧了眉头。

将手贴在希绪弗斯的额头上，艾俄洛斯将属于原本希绪弗斯的记忆给取了出来，并招呼史昂回到了教皇厅。

将手中的东西交给史昂，后者一脸诧异：“雅典娜？”

“之后我会离开一段时间，圣域就由你和阿斯特拉代为管理。奈姬的话，你可以选择将这个记忆交给她融合记忆，也可以直接用小宇宙直接毁掉。选择权在你，史昂。”

接过艾俄洛斯递过来的像是水晶球一样的东西，史昂先是盯着它看了好一会儿，才缓缓道：“您错了，我并没有选择权。”

艾俄洛斯：“？”

“即便奈姬女神现在已经觉醒，有着吾友容貌的他不再是我所认识的希绪弗斯，可是这个东西也是和他息息相关的。”

史昂看着艾俄洛斯，神情无比认真，“究竟要怎么处理它，决定权在奈姬女神手里。”

艾俄洛斯听了史昂的话，轻笑出声，一脸恍然大悟：“你说得没错，是我太过心急了。”

史昂眨了眨绯色的眼睛：“雅典娜？”

“我只想着让你能够舒心点，反而忘了它和奈姬是有所牵连的。不过有一点我要说在前头，就算奈姬选择了接受记忆，对他来说那也只是单纯的记忆，而不是曾经的人生，而属于希绪弗斯的所有情感他都无法接收到。”

毕竟曾经他也以艾洛这个虚假的身份在两百年的圣域待过，和史昂也算多多少少熟悉点，就忍不住多交待了一些。

“这种事情……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了。”

史昂看了眼艾俄洛斯，苦笑不已，“您是不会让一个好不容易消失的麻烦再次出现的，不是吗？”

艾俄洛斯抿紧唇，并没有否认这句话。

麻烦归麻烦，只是他从未想过让希绪弗斯这么消失。无论那是怎样一种情感，这种对于他人纯粹的爱，他并不讨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