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3. 婚事+丧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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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位穿着华贵的小姐气冲冲地走在书店一条昏暗的二楼走廊上，壁上的灯火只能照亮她的发丝和她正因为发怒而闪闪发光的双眼，她的兄长面有愠色紧跟在她身后：“你知道现在我在跟你说什么！你必须去做这件事！我们没有其它的选择！”

“是你没有其它的选择，不是我！你想要牺牲我的人生来满足你的欲望却还想要我感恩戴德！多么无耻的王八蛋！”

“我是你哥哥！”

“如果你不是我的哥哥，我保证你的心脏上已经插上了我最漂亮的匕首！”

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一间房间，这又是第一家书店没有的东西——包房，其实这两个人的声音并不大，甚至可以说细小，但人鱼的听力让她听完了整场争吵，虽然这并不是她主动想要听到的。

“你对这本书感兴趣？”

人鱼看向声音的来处，就在她身侧；一个在人鱼看来她穿的有些清凉的少女，她看起来和之前那个争吵的少女差不多大，她们闻上去也十分相似，不，她们就是同一种味道，但是她们血液的味道却并不相似，所以她们两个的关系应该是经常在一起却并不是亲戚。

“我没看过这本。”

人鱼回答。

在争吵的那名少女的身上她能感受到金钱和珠宝的味道，但是这位身上却没有，也就是说她们在身份上有着不小的差距，人鱼猜测这位少女应该是位女仆。

“我叫玛莉，或许我能知道你的名字？”

女仆小姐长着一张和蔼的脸，并不出色，但足够让每一个人都认为她没有任何威胁，这是一张在某些时候能占到便宜的脸。

“爱莉丝，我的名字。”

玛莉有些吃惊的看着对面这位少女，从背影的时候她大概就有一种感觉：这或许是位美女，但是当她真的转了过来，她还是被惊艳到了，哪怕她已经出入过宫廷，但这种脸蛋还是从未见过。

她回过神：“原谅我的无礼，但或许你站在这里是否听到了什么？”

人鱼若有所思：“我听到了很多。”

比如楼上现在有不少房间正在莫名其妙的叫，听着像是正在承受酷刑，可声音之中又没有携带痛苦。

人鱼已经迷茫好一会了，因为这个。

玛莉的语速缓慢，眼神却盯着人鱼：“爱莉丝，我亲爱的，你什么都没有听到，你知道有的时候，你需要变成一个聋或者瞎子，这能让你更好的保护自己。”

若是换一个人站在这里对人鱼说这样一番话，人鱼可能会认为这个人在威胁她，可当这些话由玛莉来说，人鱼却觉得她是在真的关心她，人鱼觉得有些神奇，看来她见到的人类数量还是少了些。

但人鱼还是有疑问：“我究竟应该听不见哪件事？”

“……所有的事，甜心。”

人鱼看着她，并不是亮如珍珠的脸，但给她如沐春风的感觉，为了这点感受，人鱼觉得她愿意听从玛莉的话。

玛莉笑了笑，她从书架上有选择的抽出几本包装华丽的书籍：“如果你喜欢你手上那本的话，那这些你应该也会喜欢。”

人鱼有些雀跃，这些也是她从未看过的。

玛莉靠在书架上看着人鱼的侧脸：“你多大了？”

“我不知道。”

人鱼随口回答，她们深海生物从不关心自己的年龄，因为那没有意义。

“你似乎并不是贵族，我没在你身上看到任何家徽。”

但衣服的材质绝对不是便宜货，又出现在这里，应该是哪位大人的情妇，幸运的大人物，拥有这样一位情妇，他的上升之路应该会十分顺畅。

“嗯，我不是。”

人鱼翻看书的背面，寻找作品的作者名字，这本书写的未免过于合她的心意，她的嘴角挂起愉悦的弧度。

依耶塔.加里。

人鱼好奇问道：“这个人所有的作品都是这个风格吗？真有趣。”

玛莉的目光滑过人鱼脖颈后的弧度：“我说了，你如果喜欢那本，那这些你都会喜欢。”

精致的少女抬起脸庞认真跟推荐她精神食粮的人道谢。

玛莉有一瞬间的失神。

二楼一间包房的门被猛然打开，少女的身姿从那出现：“玛莉！！！”

人鱼停下读书的步伐，在一旁跟她有说有笑的少女提着裙子甚至来不及跟她道别，匆忙跟上她主人的背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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