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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眉山拿了件睡裙穿上，巨大的泡泡袖，洛可可风，头发还是包着的，她出去帮忙，问：“要不要喝一杯？”
“酒在冰箱，对，中层。”果酒，宋眉山喝的西柚味儿，顾柔曼喝的蜜桃味儿，两人拿着酒瓶，碰了一下。
彼得堡这纬度，冬至有极光，夏季有极昼，宋眉山喝了一碗汤，夸赞吴磊，“班长好男人，班长夫人好福气。”
“吃吃，”顾柔曼低声笑，道：“陆长安不是你选的男人吗，他不好吗？”
是啊，他不好，我为什么要选他。宋眉山摇头，“罗斯托夫像我，把感情看得比命还重，他以后失去配偶，可能也会活不下去。”
“孩子有孩子的命运，不要你操心，管好你自己那摊子闲事。”顾柔曼抿嘴，“莽天骄到处造谣，说你要再结婚了，陆长安更不可能把儿子给你了。”
“放屁。”
“谁放屁？”
宋眉山说：“刚熬走一段婚姻，你觉得我会再嫁吗，是不是放屁。”
“那确实是。”顾柔曼拿起酒瓶子，和宋眉山的碰了一下，说：“我也不想结婚的，是吴磊死缠烂打，说对孩子好，他以爱之名，绑架了我作为独立女性的意志。”
好巧不巧，吴磊正在外头看她们，顾柔曼背对着玻璃门，自顾自道：“结婚有什么好，睁眼一个男人，闭眼孩子喊你，烦都烦死了，顾可可上大学了好，老娘就解脱了。”
宋眉山拍顾柔曼的肩，本想提醒她的，结果顾柔曼反握宋眉山的手，“知道你记挂陆长安是吧，孩子放我这儿，他这会儿和顾可可玩得正好，你快走，别惊动他。”
宋眉山起身，“那我走了。”
顾柔曼挥手，“去去去，别啰嗦。”
吴磊站在外头，说：“我送你去机场。”
“好。”
天色将明未明，吴磊开车，宋眉山望着夜幕中的街景，说了一句：“彼得堡比莫斯科漂亮多了。”
吴磊笑，“那就时常回来看我们，也看看彼得堡。”
宋眉山自出国第一天，就和吴磊同班，他是她预科班长，后面又是她大学班长，后面她回校读研究生，他还是她班主任。
宋眉山刮了一下眉毛，问陆长安被炸的事，“你觉得是谁干的，是不是林觅雅？”
吴磊余光看了一下她，否了这个设想，他说：“应该不是，没这个必要，再说林觅雅也不知道陆长安什么时候去西班牙复诊。”
宋眉山抿嘴，看向吴磊，讲自己的感受，“班长，我常常觉得有人在监视我，在莫斯科的时候，但是来了彼得堡，就没有这种感觉。”
“有可能你的感觉是对的，但你喜欢告诉自己坚强，并且选择逆天而行。”
宋眉山笑，并且大笑，她笑着说：“喂，我说你别太了解我了好吧，拧巴是吧，异常矫情，精神不稳定，说的就是我。”
吴磊开车，不能回头，只能嘴里说：“所以没必要这么拧，只需要跟着感觉走，你觉得莫斯科不舒服，很可能那里有你不喜欢的人，你不喜欢莫斯科这个城市，不喜欢那边那个环境，才会感觉不舒服。”
宋眉山说：“我得去一趟伦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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